荷兰 哈勒姆
现在告诉我,你们要如何渡过这个傍晚?这个傍晚你们要讨论些什么?
(观众:谈疗癒;做静心;告诉我们关于艾育吠陀;谈关于危机。)
看看危机这个字眼如何在你脸上带来欢笑和笑容;这是非常独特的事情,不是吗?通常当人们谈到危机的时候他们在哭泣,但是在这里是不同的,而这就是生活的艺术之所是— 把每个危机化为优势。把每个危机视为挑战、机会,这是我们要在这世界提倡的。你们不那么认为吗?
你知道吗,在中文里,机是机会也是危机,是同一个字!如果你说危机,它也是指机会。
接下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要讨论的?
(观众:自由;爱;如何做决定;混乱;要如何以国际观教导孩子;足球)
现在告诉我,如果我对这些话题都不懂。我不瞭解足球。在印度足球并不流行,流行的是板球。就连那我也不熟悉。
所以对于这些话题我都不懂。
(观众:没关系,仅仅在这里就很好了!)
你们知道吗,我们透过我们的临在比通过我们的话语传达更多;你们注意到这一点吗?我们的临在传达很多。话语是必要的,但是比话语更重要 的是我们的临在。
我经常举个例子 — 当你下飞机的时候,空中小姐会对你说:「祝你今日愉快」,但他们并不衷心的。它只是来自嘴唇。他们的心在想别的地方。但是同样的话语来自一些与你很亲的人,来自你的母亲、祖母、叔叔或阿姨,它带有些振波,一些情感。你有注意到这点吗?
作为孩子,我们内在有这个维度 —情感的维度。任何我们说或做的事情都非常真挚的。它发自内心。心和心智是连结的。但是随着我们长大,在某处,不知怎么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两者脱钩了,我们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有时候人们说,「噢,非常感谢你!」尤其是在美国你可以看到这个。你给某个人一杯水,他们说:「噢,非常感谢你!」
给一杯水有什么值得「非常」感谢某人的?你又不是在沙乌地阿拉伯的沙漠快要渴死,那里如果有人给你水,你说,「非常感谢你!你救了我的命」,事情并不是这样。不是吗?
我不是说你不该说「谢谢」。我是要你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文字和情感之间脱钩的部分。那是真挚性缺乏发生的地方。当我们在交流的时候不真挚,生命变得如此枯燥,干涩和沉闷。
在生命里你要什么?想像你有了所有的舒适,一张好睡的床、好吃的食物,但是没有爱、没有归属感、没有人关心你。没有人关心你怎么生活或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活在这个星球上吗?
如果没有爱、没有归属感,生命是没有价值的。对于这个,这是人类的生命或是任何的生命的特点。就算是狗、猫、牛和马都有那种情感。如果你家里有匹马,而如果你一个月不在家,当你回去的时候马儿会表达它的爱。不是吗?
身为人就是要和我们的情感连接。
这不表示你要成为「蓝星」,如同我们在生活的艺术所称唿的。蓝星是一个太左右摇摆,太感情用事和没有大脑的人。那也不好。我们要情绪和理智之间的平衡,个人和社会生活之间的平衡。
有些人只是关心自己。有些人完全不想到自己。他们像机器般工作并沉浸在里面。他们甚至不去看看生命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他们要从生命里得到什么。
生活的艺术是这两者的平衡 — 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你必须要照顾你自己、你的心智、你的身体、你的情感,而你也需要照顾社会。为社会承担责任,而同时不要忽略你个人的成长或自我发展。
不论在家或在学校都没有人教我们要如何照顾我们震波方面、自己的情感方面,以及如何让我们的情绪保持纯净、清晰、柔软、温和和快乐。没有人教我们要如何快乐。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我们的本性。毫无疑问它是我们的本性,但是我们在某处失落了它。不是这样吗?我告诉你,这跟股市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去不丹、孟加拉,这些非常穷的国家,你却会看到那些人非常快乐。
近来,在联合国,不丹的首相举办了叫做GDH(国内快乐总指数)的研讨会,研讨如何带来快乐。今天,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个。而这正是我们在过去30年都在谈论的。我很高兴世界的领袖,终于,在30年或更久之后,开始关注人民的快乐。
50年前,政府并不关心人民的健康。之后,他们开始关注社会的健康。接着他们加入了精神健康。然后,他们加入灵性健康。世界卫生组织(WHO)在10年前加进了灵性健康。现在,世界各地的政府在谈论国内快乐总指数。我在这里的目的是要在荷兰制造快乐的浪潮。
无论我去到那里,人们说:「古儒吉,请留在这里。当我们一起时我们全都很快乐。」
我说:「我没有在这里并非你们不快乐的藉口。」我知道,我来并制造快乐的浪潮,而把浪潮继续并传布到各地是你们的责任。上过生活的艺术课程的人经歷了这样的转化。我们需要为自己花些时间做静心,然后投入社会工作里。
我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率先带头成为火炬手。首先,做个决议,你的生命意义是在人群中制造快乐。让我贡献任何我能付出的一丁点。你可以贡献你的时间、资源、能力,或任何你想到的做法。想出些创意的点子,去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让这个社更快乐。
我的愿景是看到无暴力的世界。无暴力的社会、无病的身体、无困惑的心智、无抑制的理智、无创伤的记忆和无悲痛的灵魂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人们的心智里有那么多的抑制。我们需要清除那些抑制。
30%的欧洲人患有抑郁症,而自杀率每天都在增加。难道我们不该为这做点什么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们也 该把最先进的技术和某些古老的智慧结合起来 。古时候的人知道很多事情。我们需要结合两者;某些来自过去的和某些来自当代的。共同的,我们可以让世界变成更好的居所。
科技已经让世界缩成一个村庄。人性和灵修让它成为一个家庭。我们的愿景是天下一家(One World Family)。我们是同一个家的一分子。当你想到我们都是同一个家的一分子的时,去看看你内在的情感怎样冒起。真诚在你内在出现。你变得自然。你和每一个人相处都觉得自在。你不畏惧:「噢,那个人会怎么看我?」「那个人会怎么判断我?」所有这些忧虑都会被放下。没有什么要隐藏。你不觉得你需要自我保护或是对别人隐藏些什么,因为你知道他们是你的家人。
当我们说我们需要保护,它意味着有恐惧。恐惧是因为没有归属感。
伊拉克的首相邀请我。当我去到那里,他们给我12辆交通工具保护我的安全。这是大概4到5年前。战争刚刚结束。有2辆坦克车,一个平时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用了2个小时。我住的酒店被保安人员包围着。那是个绿区。
有3个区域 — 绿区,黄区和红区。 我告诉那些部长我不是来这里待在安全警戒线里的。我要去会见人们。他们说:「噢,那是红区;你不可以去那里。你是重要人物,是印度来的贵宾。我们不能让你去那里。」
我说:「我有我自己的保安。请让我去。」我坚持要去那里。我要和那些不愿意交谈的人沟通。政府很紧张,但是他们不能拒绝来宾的要求。
所以,我去了那里和人们见面。最初的时候人们有很多的愤怒。我见了部落领袖。什叶派(Shia)议会为我举办招待会。他们很感激。他们的眼有泪水。他们说:「古儒吉,这里是您的第2个家。请回到我们这里。别放弃我们。」他们不会讲我的语言,也不属于我的宗教,但是那里却有这样一种关怀、爱和归属感。接着,伊拉克首相送了50个年轻人到印度受训成为和平大使。
这50个年轻人来到班格罗。他们一个英文字都不会讲。我们有个翻译员为他们翻译。他们很迟才睡觉,也不服从任何条规。他们也会彼此争执。
在静心所,是很平静的。那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境。这很困难。他们也吃很多肉,而在静心所,我们只提供素食和健康的食物。所以,第1天很困难。第2天甚至更难。第3天是难以忍受。他们想要逃走。我和他们谈了谈而他们留下了。第4天,转变发生了。
今天,我很高兴的告诉你们这些年轻人回去了而他们当中有一人在首相的秘书处工作。这些人都带着满满的笑容。首相问我,「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都一直在微笑也充满热忱,即使是在很有压力的状况里。」
这些领袖作为和平大使回去并开始教导成千的人们如何保持平静,如何和他们自己以及别人连接,以及要如何保持快乐。
当然这只是海洋中的一滴;我不能说一切都被转化。直到今天伊拉克都还是有爆炸案发生。它没有完全转变整个伊拉克,但是它为那些同样不知道要如何平静的年轻人带来了非常重大的改变。
所以,我觉得世界需要这个知识 — 如何和自己连接以及如何与别人连接。你们觉得怎么样?
爱是生命的本质、生命的目标、也是生命的开始。生命以爱开始,生命由爱持续。如果没有爱,没人能够生存。看,当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你不能自立。每个婴儿都是依赖的,但是你不觉得依赖因为有使你成为母亲一部分的母爱。当你长大后,你在生命里寻找爱。你在感情关系里寻找,你在你的孩子当中寻找,你从你的长辈处寻找;到处寻找。当你变老了,你也不能自立,有些人必须照顾你,而这里有足够的爱。
当你以超越物质的角度来看,你会看到灵性的力量;有个能量把这带给所有人。而这同样的能量,无论你怎样称唿它,从一个人或另一个,它带给你这个叫做爱和关怀的美丽震波。我们是由这组成。我们是由我们在生命中一直在寻找的物质所组成。静心是放松或是在组成我们的物质里休憩。是回到我们的源头;就是这样!而我告诉你,这个整个创造界缘起的源头是深不可测的、是永恆的、是如此美丽、并且是宏大的。我甚至无法形容它是什么。
我们不该谈论太多关于爱因为它是无法被形容的,真的!
我的观察之一,我觉得很有趣的,在东方他们没有表达爱那么多。他们感受到爱但他们不表达它。他们羞于告诉人:「我很爱你」。他们非常害羞,他们通常不会说这些话。
我知道我的妈妈很爱我而我也爱她,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噢,我很爱你」,而我也没有告诉她。我们从不说这些话。而通常在印度我们不会说这些话:「我很爱你」;我们从不那么说。就算是夫妻,我们也不用语言表达情感。
同时在美国,却是相反。无论人是坐着还是站着他们不断说:「噢,我很爱你,亲爱的」,「噢我的宝贝,我爱你我的宝贝。」
从早晨的一杯茶直到你去睡觉的时候你不断重覆了100万次。
我觉得在某处应该有个中间点,中庸之道。
看,在印度,在乡下,人们也许相爱但是他们从不说出来,他们从不表达他们的爱。爱应该要像是被埋在土里的种子,但是如果你把它埋的太深,它永远不会发芽。但是如果你把它种在烂泥的表面,这样它也不会发芽,它不会生根。
它应该不是美国也不是远东,但是在两者之间会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表达,但是你不要表达多得一开始就叫你的配偶:「蜜糖,蜜糖,蜜糖」,结果你成了糖尿病患。
一开始你说:「没有你我不能活」,结果后来你说:「我受不了你。」
这经常发生。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採中庸之道,表达一但不过多。
同时,索求摧毁爱。不要去索求。通常配偶说:「你真的爱我吗?」他们一直互相问彼此。
「这些日子你都不爱我。你真的爱我吗?」当你开始问这些问题,就算他们对你有些爱,连那都会消失。
「噢我的天,我必须要向这个人证明我真的爱他们。」要一个人证明他们对你的情感是多大的负担因为情感是无法被表达的。无论你如何表达,它依然是未被表达的。
一个人已经觉得要表达他们的情感很困难了,当在这之上你还要求它被表达出来,他们会开始想:「噢我的天,这真是很头痛。」
这就是很多关系破裂并之后成为灾难。
我要给你个美丽的技巧让你遵从— 如果你发现某人对你的爱每况愈下的时候,你应该问他们:「为什么你那么爱我?我真的不值得你的爱,你太爱我了!」然后他们会觉得更振奋而且更快乐。
如果你在满足的空间里,人们都喜欢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在挫败或匮乏的空间,人们会试着远离你。这是我的观察,你觉得如何?
所以,我回答了你们所有的话题吗?有什么遗漏的?有什么没有被提到的?
(观众:静默)
所以我们已经谈及了一切,对吧!
问:这些抗拒来自那里?
古儒吉:某种不安、某种忧虑、或是过去的记忆。所以当你察觉到这些抗拒,下决心穿越它。瞧,最糟糕的是你没有察觉并没有认清那个抗拒。一旦你察觉并认清它,你肯定会穿越它。
不要认为你不聪明。你有足够的智力。你需要一点点推动力所以我才一直到处巡迴。你需要支援小组。就像是很多人都知道酒瘾不好,但是他们还是陷入其中,所有他们有这个AA小组(Alcoholics Anonymous酒瘾康復计划),在那里人们给他们一些所需要的支援。
所以,我们在各个地区有净化唿吸法小组。为什么有这个小组,因为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人惰得做练习,你可以和一组人一起做,它会有帮助的。
和运动一样;为什么有健身房?在家里每个人都可以做运动,为什么要去健身房?因为在家你觉得懒得去做,但当你去健身房,那儿有一些人可以和你一起做运动。而如果那里有教练,就会更容易因为教练鼓励你并帮助你进入它。
在梵文有句古老的谚语说道:「如果你要背负十字架,你独自去背;但当你要学习和练习,你和其他人一起做」Ekas Tapasvi Dwir Adhyayi 。
如果你有些问题和一些消极情绪,把它说给汤姆、迪克、和哈利听并没有用。把问题告诉他们结果只会让他们给你标上标籤:「噢,这个人很糟糕,一直都很消极」,他们不会觉得被提升。所以谈论你的消极和挫败并不会帮助到你,它不会因此而消失。通常人们会把问题说给所有人听,除了那个可能解决问题的地方。
如果你有疾病,你应该只和医生说;他可以为此做些什么。对着电话和你的朋友说个半个小时描述你的疾病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有电话公司从中得利。
我告诉你,如果世界上的人停止对他们的朋友谈论他们的疾病,电话公司的收入将会至少减少40%。和大家诉说你的问题是没有必要的。如果你有麻烦或困难,承担它而它会过去的。而当你想要练习一些东西,如钢琴或小提琴,通常有个人陪伴是很好的,对吧!
所以无论是音乐,或学习、或是健身、或是瑜伽和静心,在团队中做会很好。
今天早上我们有900个人做调息法和静心。我问他们:「我们有多少个中心?」而他们说:「我们在荷兰有五个。」
然后我告诉他们这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在每一处都有中心。人们应该聚在一起做唿吸练习和瑜伽练习而这会提升他们的能量。你难道不同意我吗?你们有多少人有兴趣创造这样的地方让人们来并变得快乐?快乐中心!(很多人举手)
你们都应该创造快乐中心让人们一周团聚一次,一起唱歌、一起吃东西、有团结感和提升彼此。
所以你们大家都是社会中制造快乐的领袖。
我想真的在荷兰带来快乐的浪潮。在未来的一年我们应该延伸到所有的乡村并看到没有人在荷兰的任何地方自杀。生活的艺术的成功是以百忧解(Prozac)销售下降来衡量。我们应该以百忧解撤出荷兰的药房为目标因为没有人要购买它。把这个当成是我们的愿景 — 没有人需要去买百忧解。我们会这么做吗?
所以我们应该朝这个方向迈进。我们的目标是降低百忧解的销售。